南貓爺爺的瘋狂世界

「大哥！」柯仁吃醋地拉著洛伊的袖子，並把他推向另一方說。「你應該過去了！芸希姐跟玉蟬姐還在那邊等你，快過去啦！」

「小仁仁呀⋯我還得跟另外三位長老寒暄一下，你趕我趕這麼快做什麼？」明知柯仁是在擔心什麼，洛伊還是故意想調侃一下柯仁，便轉過身，在柯仁耳邊小聲說。「不用這麼怕我啦！嘻嘻⋯你未婚妻那種小嫩草，我這種老牛才啃不下咧！」

「唔！」被說中心事的柯仁，猛然臉紅地看向洛伊，緊張的解釋說。「才⋯才不是這樣咧！」

「哎喲⋯」洛伊挑眉，眼神瞥向柯仁身旁的緋月，調侃的表情顯而易見說。「那真是不好意思啦！我理解錯誤。」

「對對對對對！就是這樣！」柯仁馬上反駁說。

「好吧！反正你們這些人我每天健，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只是問看看你們有沒有習慣而已。」洛伊問夜玄。「夜玄，在本家過得還愉快嗎？」

「很好呀！」夜玄兩腳伸直坐在墊子上，聽到洛伊喊道她，便抬頭望想他說。「只不過⋯」夜玄眉頭皺了一下，有些匪解地說。「有些怪事就是⋯」

「怪？」洛伊疑惑地雙手懷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夜玄問。「除了你本身就是個怪人之外，還有哪些奇怪的？」

「喂！」一刀劈向洛伊的額頭，夜玄瞪向他說。「我說正經的！」

「啊！」洛伊雙手摀著發紅的額頭，吃痛的委屈說。「我也很正經的回答你呀⋯」

「算了！」自知再怎麼辯都不會是自己贏，夜玄做了個明智的選擇，就是乾脆保持沈默。反正怎麼講都是你贏啦！

「如果你是因為上次去仁那裡發生的那件事⋯玉蟬跟我說了，那些都祖先搞的鬼啦！別在意！」洛伊拍拍夜玄的肩膀，示意他別想太多。現在還不能讓你想起太多事，你腦中所有浮現的那些畫面，就當是⋯祖先們在耍你吧！祖先們！祢們辛苦啦！

「不止那些⋯」夜玄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是，只要一經過一些地方，腦中就自動閃入一些片段的畫面進來⋯讓他感到很疑惑。

「咦？」不小心閃過一絲焦慮，但洛伊瞬間將表情掛回吊兒啷噹的模樣笑著。不會吧！難道他恢復記憶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還快速？已經超出我所預估的？

「應該是這幾天太累了吧⋯連錯覺都出現了⋯」夜玄沒有漏掉洛伊那一瞬間的反應，知道他的確有隱瞞些事，而那些事則與他這幾天腦中的那些畫面絕對有很大的關聯！嘖嘖⋯洛伊這傢伙⋯只要是被說中心事！就會裝的越來越無所謂、越來越無辜，沒有那回事的樣子！所以⋯絕對有鬼！

「可能⋯」洛伊聳聳肩，內心感到心虛的說著。「那些祖先也真是愛玩呀！你說是不是？」洛伊搭著夜玄的肩，打哈哈地說。「不過也不用太在意啦！他們也不至於會做得太過分⋯」媽呀！真的是超乎我預期的神速噎！如果夜玄這裡無法拖延⋯我看只好往芸希那裡多下點功夫了！

屁⋯都丟給祖先⋯我看先觀察一陣子再看吧。夜玄在心中盤算著洛伊所說的話中到底有多少真實性，決定先不打草驚蛇。

「我到霄棠、若心和惜楓那裡晃晃，我很久沒跟他們好好聊聊了⋯」一心只想趕快跑的洛伊，在看到那幾個熟悉的人影後，便趕緊找個借口離開。

「大哥，我跟你去。」柯仁起身，準備跟洛伊一同過去。

「噢！也是！都離開那麼久，你也得好好過去跟他們敘敘舊！最近幾天都只是單純打個招呼而已，忙都忙死了！還沒真正聊一聊。」洛伊拉著柯仁的手臂，急著往這三人的方向走去。「走吧！」

「不用那麼急呀！大哥。」柯仁不解為何洛伊要一副很急切的樣子，因為總共有七天的時間都待在這個空間裡面，沒必要這麼急呀！人又不會跑掉！

「太久沒跟他們好好聊一聊了！我想趕緊過去不行呀！」洛伊在心中幹攪著。怪了！仁這死小鬼，平時不是精明的跟什麼一樣？一點風吹草動就可以看出什麼端倪？怎麼現在不了解我想要快點逃跑的理由呀！

「是、是⋯」柯仁一臉無奈地就這樣被洛伊連拉帶拖地帶走。也不用這麼急呀⋯

絕對有問題！望著洛伊心虛逃跑的背影，夜玄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大，他在心中揣測著。依那些畫面跟洛伊可疑的態度，我前世說不定跟柯家四長老的玄武有關吧！這樣的話⋯去『薰齋居』問那些祖先說不定能探聽⋯不⋯

夜玄懊惱地抓著頭想著。那些祖先都是跟洛伊狼狽為奸的傢伙！說不定我根本打聽不到些什麼鬼⋯可是那些畢竟是存在很久的鬼魂⋯應該知道些什麼事才對⋯但⋯不可能⋯我沒有自信可以從那些跟洛伊一樣鬼頭鬼腦的傢伙口中探出什麼口風呀！

「惜楓！」在夜玄抱頭苦惱的同時，洛伊早就一手拉著柯仁，一手輕拍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應該是男子的人物，長袍上頭還用白細線繡著雲彩，雖然遠看就是白色一件，但近看又會覺得⋯這件衣服還真是做工細膩呀！

男子留著烏黑得發亮、像瀑布般傾瀉而下的長髮長即腋下，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身高大約180上下，身形略瘦，比一般男人還纖細一些，白皙的皮膚⋯臉蛋簡直比一般女人還漂亮！要不是胸前那平坦的不能在平坦的胸部，不知情的人絕對會把他當女人來看！他的那種美已經讓人聯想不出任何隻字片語去形容，總歸就是美到讓所有人都為之驚嘆的那種！

「洛伊！仁！」聽到那思念已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和語氣，惜楓轉過身開心地看向洛伊和柯仁。「好久不見。」想伸手摸向洛伊的頭，但礙於在公眾場合下洛伊的身份，所以儘管自己的年紀比洛伊還大，惜楓還是沒摸洛伊的頭，只伸手摸向柯仁的頭笑著說。「今年的祭典應該會很成功。」惜楓注視著洛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說。「長高嘍！」也成熟一些了⋯

「當然呀！不然會縮短喔？」洛伊打趣地說。

「哈哈！那麼久沒見！欠揍的個性還是一樣沒變！」惜楓因洛伊的話而笑著說。

「你也幫幫忙！我們從小一起生活到大的噎！還不了解我？」洛伊拍著惜楓的肩，作故生氣地說。

「說的也是。」惜楓依舊笑著，但那抹笑中帶著些微的苦澀。從你當候選人開始，我就越來越不了解你了，洛伊⋯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些什麼。「等你要回台灣時，我會再拿一些我釀的梅酒，差不多要開壇了！」

「對了！說到這個！」洛伊想到一件事說。「今年的酒味道不一樣，不是都大伯釀的嗎？那老頭終於想退休，找你接班啦？」

「你怎麼動不動就想要他退休？要是被他聽到，他一定會來扁你！」惜楓沒好氣地說，兩手盤在胸前。「大伯還很老當益壯啦！要他退休還早著咧！」

「嘖⋯可惜了！」洛伊貌似非常惋惜地說著。

「今年是我跟大伯建議多加一昧藥草進去，這樣藥效更佳，風味也會比較好。」惜楓摸著下顎，狐疑地說。「怎麼了？不好喝嗎？」

「很好喝呀！哇！」洛伊讚賞地說。「誒！你這幾年真的跟大伯學很多噎！那老頑固很少聽別人的噎！不簡單不簡單。」想六年前，你連酒是什麼還不曉得，七竅通了六竅的狀態⋯現在⋯嘖嘖⋯「你沒看我身旁那些戰果！」

「這喝多也不會傷身，你盡量喝吧！」惜楓摀著嘴笑著說，許久不曾笑的容顏，因洛伊的話而不停地笑著。

他笑了！那個萬年結凍冰山方惜楓笑了！冷冰冰不怎麼理人，將別人的生死置於度外的冰山攻主！天呀！四周所有人，除了與洛伊與其他好友沒訝異外，剩下的人都嚇傻了！

「真的嗎？」洛伊眼睛睜著閃亮亮大眼，神彩奕奕地說。

「不過⋯」惜楓作勢苦惱地思考一下說。「我怕你的身體無法負荷，我看還是少喝點微妙好了！」

「不會吧⋯」洛伊失望地垂下肩，落寞的背影讓人覺得好不可憐。

「開玩笑的啦！」惜楓看著洛伊落寞的背影，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便拍拍洛伊垂下的肩說。「那酒本來就是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對你不會帶來很大的傷害，不然你剛才在那裡划拳，為什麼芸希和玉蟬沒阻止你？」

「我還以為她們喝到忘我，所以才沒制止我⋯」

柯仁瞇著眼瞪向洛伊，不屑地說。「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

「仁，幾年不見⋯成熟了不少，跟在洛伊身邊，辛苦你了吧！」惜楓感慨地說。哎⋯好好一個孩子跟在洛伊身邊就變調了⋯真不曉得是好還壞⋯

「楓哥⋯習慣就好了⋯當磨練嘛⋯」柯仁同樣感慨萬千地說。「不然我以後怎麼好好照顧我的未婚妻？」

「也是⋯這次回來⋯你也是為了要舉行婚禮。」

「大哥希望我跟緋月在十五歲時可以生一個孩子⋯」柯仁有些為難和不願意的說。十五歲根本就還國中生⋯根本都還是小孩呀！小孩養小孩⋯像話嗎？而且我對那些事⋯也都不懂呀⋯

「我是覺得你在十七、八歲在有也不遲⋯」惜楓打從心底覺得柯仁要做『做愛做的事』未免也太早。「如果你要多學的話⋯你大哥那裡收藏很多，各種類型都有！」記得他藏不少在床底下⋯還有衣櫃的隙縫⋯抽屜夾層⋯

「喂！惜楓！」洛伊瞬間臉紅地用手肘推了一下惜楓，支支吾吾地生氣說。「不⋯不要教壞小孩子啦！仁⋯仁是要學什麼東西啦！你別亂說！」天呀！你沒事幹嘛把我的秘密都偷偷給抖出來！

當三人正聊得開心時，一名不速之客打斷了這愉快的時光。

花澪踩著錒挪多姿的步伐，風情萬種地走向三人。

「洛伊！你們在聊些什麼？那麼開心？」花澪走到洛伊身旁，親暱地拉著他的手臂說。

「沒事，許久不見聊聊而已。」洛伊冷冷地說，原本愉悅的興致都被這不速之客給消磨殆盡。

「我做的藥，藥效不錯吧！」無視於洛伊冷漠的態度，花澪繼續親暱地說。「那是我之前調製好的，只有一罐⋯連我也捨不得用說。」花澪拉著洛伊包紮起來的首，輕輕撫著外面那白繃帶，柔聲地說。「不痛了吧？」

「謝謝妳啦！」洛伊笑著說，眼神卻透漏出冰冷與厭惡地看著花澪。「我想想該如何回報妳呢？」

這時，惜楓巧妙地拉開洛伊與花澪的距離，擋在洛伊的前方，對著花澪說出像是搭的話語。

「小澪，怎麼無視於我的存在呢？」惜楓冷笑道，由於他擋在洛伊前方，所以洛伊並沒有看到惜楓那冰冷刺人完全與搭訕不相干的眼神。「妳很久⋯沒跟我聊天了！」

「你們好好聊吧！我和仁去昊漠那裡！」洛伊自認為自己很識相地說，拉著柯仁就離開。「好好聊呀！打擾不用送了！」

「大哥⋯我們為什麼要走？」被拖著走的柯仁疑惑地說。

「你這小鬼。」洛伊看著柯仁惋惜地說。「跟我那麼久，還不會看氣氛嗎？」

「什麼？」剛才的氣氛？氣氛很僵呀⋯

看柯仁一臉茫然的表情，洛伊再度嘆息地說。「孩子⋯沒看到你楓哥想跟美人好好聊天嗎？怎麼會希望旁邊有兩隻電燈泡在那裡閃呀！亮的？」洛伊自以為的說著。唉唉⋯看我多識相呀！多麼的好心呀！但是⋯花澪配不上惜楓，不過如過惜楓喜歡⋯我也管不著⋯

「咦？」柯仁錯愕地看向洛伊，再轉頭看向已劍拔駑張、一觸即發的惜楓和花澪，不可置信地看著洛伊。楓哥不是極度厭惡澪姐嗎？那A安呢？大哥怎麼會誤會的這麼徹底？「可是⋯楓哥跟澪姐的關係，看起來⋯沒那麼的好呀⋯」看起來就是仇人吧！

「你沒聽過越吵感情越好呀！果然就是小孩⋯大人的感情世界可比你想的還複雜許多呀！」洛伊摸摸柯仁的頭，一臉『你還小』的眼神看著柯仁說。

看到不遠處的昊漠，便抬起手向他打招呼。「呦齁！昊漠！我來打攪啦！」

「大哥你可能誤會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大哥誤會的太過徹底，柯仁表情越來越古怪地和狐疑地說。大哥是不是真的搞錯了？我怎麼越看越不像那回事呀！

「呿⋯我可是比你多吃幾年鹽噎！怎麼可能誤會⋯」洛伊比著自己的眼睛說。「這可是火眼金睛噎！什麼沒看過⋯」洛伊斬釘截鐵地說，語氣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還洋洋得意，一副很了不起的說。「聽我的准沒錯啦！」

「誤會什麼？」沒頭沒尾只聽到後面幾句的昊漠，一臉茫然地走向洛伊和柯仁問。

「沒啦！不就大家都知道的事嗎？」洛伊抿著嘴，聳聳肩說。「就惜楓不是喜歡花澪？」

「啥？」洛伊這話一說出口，昊漠也傻住了，疑惑地看著洛伊，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假的？」他不是喜歡洛伊嗎？什麼時候變那女人？而且他不是討厭那女人討厭得要死？

「對呀！難道你們都看不出來？」洛伊驚訝地說，便責備地看著兩人。「嘖嘖⋯誒！自己兄弟⋯怎麼都不好好注意些！唉⋯」隨後便搖頭說。「果然還是我最懂惜楓了⋯唉唉⋯」

柯仁和昊漠戶看了對方一眼，理解出對方眼神透漏出的無奈，心有靈犀地想著。惜楓（楓哥）⋯你對他掏心掏肺又鞠躬盡瘁的⋯可是他一點都沒感受到呀！你好自為之吧！

在洛伊和柯仁離開時，惜楓冷冷地站在花澪前方，眼神中那抹明顯地厭惡，始終沒消失。

「可以不用演了！人都走了。」花澪不悅地看著惜楓，刻薄地說著。「破壞我的好事。」

「原來妳也清楚嘛！」惜楓諷刺地笑著說。

「你看著洛伊的眼神，跟我看他是一致的⋯我再怎麼駑鈍⋯也不至於看不出。」花澪瞇著眼，雙手環著胸，自鳴得意地笑著，眼神朝洛伊離去的背影眷戀地看著，直到滿足才轉向惜楓諷刺地說。「可惜呀可惜⋯他卻認為你喜愛的物件是我⋯」眼神得意地看向惜楓說。「真可憐呀⋯他對你沒有抱著任何戀慕的心思⋯」

「可憐？」惜楓感到好笑地說。「我倒覺得妳才可憐⋯不用我說，妳也知道⋯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我不信妳感覺不到⋯洛伊討厭妳，如果不是他父母⋯他根本不會娶妳！」惜楓向花澪潑冷水地說。

「比起過程⋯我更重視結果。」花澪豔麗地笑著，恍若惜楓的話不足以打退她的說。「我有資格可以跟他在一起，但你沒有！那可以是內心所期盼的⋯可不是？」花澪一字字一句句地說著，而那話就像刀刃一般，也一刀刀刺進惜楓的心裡，刺進他內心一直未撫平的傷處。「而且你是個男人，他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最後一句，更刺向惜楓的傷口深處。

「⋯⋯」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惜楓苦悶地想著。如果⋯我不是男人⋯大概也不會愛上洛伊吧？不⋯不管洛伊是男是女⋯我都會愛上他⋯

「說不出話吧？」花澪得意地笑著。

「相信我⋯他不會愛上妳！儘管妳再怎麼處心積慮接近他⋯」

「哼！」花澪冷笑一聲，鄙夷地說。「正確來說⋯他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我不會難過⋯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而且我與一般女人不同。「況且我是特別的⋯你也這麼想吧？方惜楓！」

「別把我跟妳混為一談！」惜楓激動地說，強烈辯解著。「「我很感恩他！如果不是她⋯我沒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沒錯！如果那天沒有洛伊救了我⋯我就沒了明天！也就不可能與他相識⋯

「你敢說你沒任何想法？」花澪犀利地問，一步步地逼迫著惜楓。「感恩的心⋯最後沒變成愛慕？」

「夠了！」面對花澪一連串的逼迫，惜楓被逼得無法招架，便氣憤地打斷她的逼問。「我會保護他！為了他⋯我自己怎樣犧牲都無所謂！」

「很好！」似乎是達成某項協議，花澪贊同地說。「我也沒想傷害他的念頭，除了一開始我讓他的父母強逼他娶我以外，在保護他這方面⋯我們似乎是達成共識。」花澪滿意地說。

「哪方面？強逼他娶妳還不夠嗎？」惜楓不悅地說，隱隱感到憤怒著。

「這是兩個問題，我可以保證不讓他受到傷害。」

「憑妳？」惜楓不屑地譏笑。「一個嬌滴滴又頑逆的傲嬌千金大小姐！」

「我的話就這麼多了。」看了一眼低估自己的惜楓，花澪也沒認出任何不悅的表情，只是充滿自信地笑著說。從小就被訓練各種格鬥技和醫術，別以為我只是擅長表面上的醫術而已⋯私底下我真正擅長的是煉藥和使毒，為了洛伊⋯我會的本事可多著。

「講這麼多⋯也沒用⋯」惜楓冷笑道，他想到一個他與她都無法長久與洛伊待在一起的原因。「等洛伊一回台灣，妳不就什麼機會都沒了嗎？」

「那不是什麼大問題。」花澪好笑的說。「洛伊的父⋯不⋯我也許該改叫爸媽了⋯」花澪食指摀著自己的紅唇，好不得意地說著。「他們答應我每個月到台灣待個一星期，好好關照一下他的生活起居。」花澪瞄了一眼臉色已經大變的惜楓，自顧自地說。「不過嘛⋯我也不會一直黏在他身邊的，那只會讓他更討厭我而已⋯這點進退我還是瞭解的。」

「妳！」聽到花澪可以做到自己內心向往已久的是，惜楓根本無法反駁一句話。

「真正愛他就要有所行動！」花澪這句話，更是打的惜楓無法回應。「默默地守在他身邊，他開心你就幸福，哼！」花澪說到很不以為然地冷哼。「這種話對我來說⋯只是夠屁不通的言論，不過就是明顯地顯示出一個不敢愛又怕受傷害的無能而已。」

「至少⋯我跟他的情誼不會變。」

「方惜楓呀⋯」花澪搖搖頭，覺得可笑的說。「你們之間的情誼早就變質了⋯洛伊是沒變，但⋯你！」花澪纖纖玉手指向惜楓的心窩，嚴肅地看著他說。「這部份早就變了！」

說完，花澪一副得勝地很威風地轉身離開。

只留下戰敗的惜楓，垂下雙肩，挫敗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著替洛伊量身打造的酒，頹然地想著。

我變成怎樣都無所謂⋯只要洛伊可以快樂就好⋯只要他能快樂無憂⋯我什麼都肯做！

惜楓思緒飄回到十幾年前的那個冬天，當他幾乎要病死又餓死在路邊等死時，是洛伊他向自己伸出暖暖的小手，給他一個溫暖的家⋯讓他知道⋯

他還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