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貓爺爺的瘋狂世界

「老四呀！妳確定要進去？」第Ｎ次彎身真誠地詢問身邊大約十歲，長相精雕細琢、好不可愛的小『男』孩，柯老爹內心正天人交戰的掙扎著，一直不想跨出那一腳步。

兩人好不容易一早就擺脫了那些死命想跟來的女人團，讓馬車載來這間城裡最紅又品質保證的小倌館『龍鳳院』後，就已經站在門口兩個時辰了！昭楠是很想趕快進去，腦中想著老三昭梓的情報，聽說最近才剛進一批都還是處子又淨淨白白的美少年，所以想趕緊物色一個好物件打包帶回家。

「爹⋯」昭楠望著天上那掛著十分毒辣到令人睜不開雙眼的烈陽，又看了眼一直不想走進前方『龍鳳院』的柯老爹，昭楠拍拍柯老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說。「我說⋯爹呀！」現在大概已經中午了吧⋯我的天⋯

「啥事？」依舊躊躇在『龍鳳院』門口，遲遲不想進去的柯老爹，疑惑地說。

「看看天上⋯如何？」昭楠指著天空，微笑地說。我的天⋯熱死啦！而且這衣服又常⋯悶死了！

「呃⋯今天天氣很好⋯」柯老爹不明白昭楠的動作，只能依本能的看了一下天上並回答說。「豔陽高照。」

「很好⋯是嗎？豔陽高照嘛⋯」昭難隨後便沈下臉，嘴角依然帶笑地看著柯老爹，語氣明顯讓人感到生命威脅的說。「你也知道現在豔陽高照，而您『兒子』的外傷雖好，但內傷依舊在⋯是經得起這樣烈日的曝晒嗎？請問我是魚乾嗎？還臘肉？非得在外頭曬的一滴點水分都不留？」昭楠笑容依舊地看著柯老爹，為了避免被太陽曬死，毫不心軟地直拿自己身上的傷做藉口，繼續說。「再說⋯老爹⋯我們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兩個時辰了！終究還是要進去的！別做掙扎了！您的一小步跨了出去，接下來的幾步就簡單了！」

「嗚嗚⋯老四呀！我們去找幾個身家清白的小男孩買斷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到這裡呀？」嗚嗚嗚！我柯某的一世英名呀！老四怎麼一醒來，整個人腦袋都不一樣了！

「因為臉蛋。」昭楠斬釘截鐵地說。「還有就是因為這裡，我才可以找到我想要的貨色！」拜託！這正太養成計劃，當然第一點就是要長得清純可愛呀！長相是很重要的耶！何況小倌館進貨的品質應該不會太差！尤其這間還是大盤商⋯所以當然要來這裡挑呀！而且還讓正太脫離苦海，他不對我死心塌地才怪！好男人就是要從小讓他對我產生強烈崇拜感，以後長大才會對我百依百順！

「蛤？就因為這樣？」柯老爹不可置信地看著昭楠，在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同時，昭楠便甩也不甩地向前走，不想繼續理會柯老爹繼續在一旁糾結，所以柯老爹只好抓起衣角下擺追在昭楠身後，大喊的說。「老四呀！我進去就是了啦！等爹啦！」

「好啦！快進來啦！」不耐煩的昭楠住竹在一旁，等著快步追上的柯老爹，昭楠隨意地看了一下『龍鳳院』裡的建築物擺設。原來男妓館是長這樣呀⋯我還沒踏入過妓院，不知道是不是也長這樣⋯嘖⋯接下來就要物色一下未來老公了！我看要好好找才可以呀！畢竟以後也只會有這位⋯嗯⋯

昭難邊想內心邊一陣狂喜和興奮，不自覺地想仰天大笑。曾何幾時⋯我竟然也可以來物色對象耶！老天爺！我的時代終於來臨了！不用當單身狗了！不用再被情侶給閃瞎啦！

「哎喲⋯我說，這可是誰來著的呀！」待兩人一踏入裡面，馬上就有位臉上鋪滿胭脂的媽媽桑招呼了過來，濃厚的胭脂味撲鼻⋯不⋯是根本竄入鼻中，巴不得所有人都能聞到的噁心味道。「這不是⋯柯家老爺嗎？是什麼風吹你而來呀？」

這是什麼⋯塗著白粉的女魔頭？等一下⋯那是臉皮牆粉刷得不夠厚實嗎？不然臉皮怎麼會有剝落的跡象！昭楠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眼前的媽媽嗓，感到驚悚地想著。那嘴⋯也太紅了吧！血盆大口⋯等一下⋯我該不會走錯地方？來到陰曹地府了！噢⋯那香水味⋯嗚⋯好想吐呀！太濃了！我不會被香水給燻死吧！

「咳咳⋯」輕輕自己的喉嚨，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完全不像剛才還在外面死拖活脫都不想進來的柯老爹，此刻正挺直著身軀，平時的商人模樣終於如實地呈現，態度從容地跟眼前的媽媽桑說道。「我想領養個清白的男孩子到我家，做老四的貼身侍女。」

「侍女？」媽媽嗓皺著眉頭不解地看向柯老爹，扯著讓人頭痛地尖音說道。「這不是該去隔壁街的妓院找嘛？怎麼找來奴家這裡？」

「是想給老四找個年齡相近的玩伴兼貼身保鏢，而貼身侍女較能掩人耳目。」柯老爹一反剛才的狀態，現在儼然就是一副商人氣場全開的模樣說。「相信鴇母也知曉我家的情形吧！希望這件事⋯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老四可是同時也需要一位替身⋯」

「怕萬一有什麼不利，可以讓替身來擋吧？」媽媽嗓同時理解的說，畢竟在這圈子，有什麼情報會不知道。前陣子才聽說他家老四的重傷，腿似乎是跛了，所以在那邊拄著拐杖的⋯我看就是他家老四吧！傳聞是說⋯前陣子才恢復男子裝扮，以往都是當個姑娘養大，難怪還有點女子氣息⋯不過那眼神，看起來怪鬼靈精的。

「鴇母是個明理人，所以應該能理解我的條件是什麼吧？」柯老爹眼神精明地看著媽媽桑說。「柯某也會給予相當的價錢，當然包含了遮口費。」

「是的，那請兩位先到裡面的房間等會兒，我一會兒就會帶上等貨色過去。」一聽到有好價錢，鴇母二話不說立馬去準備。

不到半小時過去，媽媽嗓的準備速度真是快呀！快到一盞茶的還未喝完，昭楠緊張心跳的雀躍心情都還沒平復，媽媽嗓就領著大約十五個年約十歲多或連十歲都不到的小男孩進來。

一看到那群白白淨淨又乖巧、眼神純潔的不知世事的小男孩們，昭楠雙手摀著雙眼，頓時覺得眼前一片亮光圍住，讓她眼睛無法直視，內心無盡吶喊著。天國！這是天國呀！想起以前在實習的時候自己也是帶過小孩，可愛是可愛啦⋯但沒這些可愛呀！我的天呀！這些是二次元世界的居民吧！好想全部都收進後宮裡呀！可惡呀！想到他們之後會被一些老又醜的男人⋯嗚嗚嗚⋯好男人也留一些下來呀！這些怎麼看都絕對會是未來迷惑一大群良家婦女的妖孽呀！可惡！好想全部都歸為己用！但只能選一個⋯一個呀！恨呀！我怎麼不是穿越到可以收無數男寵的女尊世界！我想被小正太給圍繞呀！

正當昭楠正陷入天人交戰的十五選一時，柯老爹倒是上前認真地仔細觀看那些孩子的骨架和手掌紋路。畢竟是自家女兒未來的丈夫人選，總是要好好地選個品質優良的！

「爹，您覺得如何？」昭楠看柯老爹選的那麼認真，也不自覺地靠在柯老爹背後，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好不可憐地看著那些個頭跟他差不多，甚至比她矮小的男孩們。

其實她只是為了掩蓋住自己的癡漢性格，怕自己太嗨會害小正太們內心有陰影，所以才識相地躲在柯老爹背後，裝的很可憐的樣子。

每個小男孩一看自己可以脫離這個地方，無不是眼睛睜得大大地用著渴求的目光，希望那個被選中的幸運兒是自己，而唯獨其中一人⋯過長的瀏海蓋過他的雙眼，但從髮絲中透露出的眼神像是死了般，沒什麼興趣地望著在場所有人，彷彿現在在做的事，跟他沒什麼相關的樣子，一副只是來湊數的模樣，但走路的步伐卻讓人感到穩健，不太像十歲多的孩子，而白皙的皮膚和瘦弱的骨架讓他比在場其他人還來得像女孩子。

眼尖的昭楠看了一眼，內心突然被什麼給觸動了一下。可惡⋯這種一看就是有心靈創傷的小男孩很深得我心耶⋯

「好吧！鴇母請幫我拿些文房四寶，我選的這五人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柯老爹淡然地說出口，讓在場其他眼神剛剛還充滿著希望的男孩們，各個露出失望或絕望的神色，但柯老爹卻絲毫不被動搖。

不⋯不要用那些眼神看著我。昭楠捂著胸口，心痛地望著那些小男孩的離開，無法直視他們淚汪汪的失望表情。如果可以我也想全收呀！

當昭楠正陷入深深的愧疚中時，目光落有落無地瞄向那眼神毫無興趣，一副很無所謂的小正太，以為他也會感到失望的同時，注視著他正要走出去步伐，昭楠總有一種他是不是很開心沒被選中的錯覺，頓時心中有種想捉弄他的心情升起，昭楠睜著無辜大眼，拉著柯老爹的衣袖，一手指向那位小正太，語氣軟軟地讓人無法忍心拒絕的說。「那位⋯也留下⋯」

「那位呀⋯」柯老爹不是很願意地苦惱著，便討好般地摸著昭楠的頭說。「乖⋯這裡的五位比較適合，等等再讓他們猜個謎語寫幾個字，就可以選出最好的那位了！」

「他也留下來猜嘛⋯」昭楠指著那小正太，語氣依舊不容拒絕的懇求。如果我直覺沒錯，那小正太應該不簡單⋯他一臉淡定樣一定是裝的！哼！想騙我？再等個幾年吧！哈哈！那麼不想被我領養，那麼我要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嘖⋯」小小的咂舌聲自那小正太口中傳出，但轉身卻什麼事都沒表現出來，一臉又是剛剛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步伐緩慢地走了過來。

「好了！我出個問題，要馬上回答出來，並說為什麼？」柯老爹思考了一下，便問。「如果你們有一錠金子掉進一個大甕，甕比你們還大，那你們會怎麼拿出來？」

「爬進去！」其中一個小男孩趕緊搶答說。

「金子是什麼？能吃嗎？」一位小男孩天真的說。

「請別人幫我！」另一個小男孩也不甘示弱地大聲回答。

待五名小男孩都回答後，只有無所謂小正太還未回答。

「你覺得如何？」柯老爹很是好奇地望著這位小男孩，也覺得他跟一般小男孩不一樣，便鼓勵他試著回答題目。「回答看看。」

「不知道。」小正太搖頭說。

「試試看呀！不試就認輸，以後怎麼會有什麼大業可言？」昭楠看了不是很順眼的說。每當看到這種放過機會，連試都不願試蠢蛋，昭楠就一肚子氣。現在小小年紀就知道放棄，管你以前是遇過什麼悲慘事蹟，明明人生就還很長⋯像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老四⋯太過了⋯」柯老爹制止昭楠的發言，感到納悶的想著。有時候⋯老四會露出不像十歲小孩的模樣⋯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哼⋯大業⋯」小正太覺得可笑地想著，抬頭看著昭楠一副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沒有受過什麼大創傷的少爺，那眼眸純淨的光芒，讓他覺得刺眼。

「回答呢？」昭楠走向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無所謂小正太，氣勢微微透漏出不屬於十歲的氣勢看著他說。「隨便一個答案都可以。」

「打破它。」小正太淡淡地說。

「為什麼？一個甕也不少錢呀？怎麼不爬進去？非得打破它？何況⋯請個大人來幫你，不好嗎？」昭楠繼續追問的說。

「跟一錠金子相比，一個甕算不了多少，而且那甕比我高大，出事怎麼辦？我為何要為一錠金子付出自己生命？再說⋯大人也不是每個都可信的⋯」小正太聳聳肩，講完後便又變回那抹淡漠樣。「這答案⋯是否滿意？」

「哈哈哈哈哈！」昭楠和柯老爹同時大笑地看著這位小正太。

「怎⋯？」突然被大笑的小正太，有點驚慌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有什麼錯。

「小孩就是小孩⋯」昭楠抱著肚子大笑著。「自以為睿智的答案呀！」自作聰明的小鬼。

「什麼意思？」小正太不解地問。

「好啦好啦！」昭楠擦擦眼角的淚，一副好心地公佈最佳答案說。「去找把凳子和兩根長竹竿以及一些棉布，用撈的！順便還可以撈看看有沒有什麼其它值錢的東西，既不用甕碎，又可以得利，何樂而不為？」

「那甕裡黑漆漆的，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東西？」小正太不死心地問，並不覺得自己的答案不好。

「亂槍打鳥，總會中的！也就那麼大的甕，不可能找不到。」昭楠雙手赴在背後，得意地笑著說。果然⋯這小子還蠻傲嬌的嘛⋯而且皮膚很白皙，長相秀麗秀麗，就算長大成年⋯扮女裝應該也不會有人察覺。

「咦？」在場所有人都驚嚇於昭楠的答案，就連柯老爹也不意外。

「怪了？爹⋯你跟我想不一樣？ 」昭楠訝異於柯老爹的態度，不解地問。那剛才是在大笑個啥鬼？笑心酸的嗎？

「喔⋯」柯老爹搔搔頭，不好意思地靦腆說。「我覺得這小鬼的想法還不錯，所以大笑呀！我以為你跟我一樣耶！」

昭楠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柯老爹，但也只能認命。柯老爹⋯我很常懷疑你到底是怎麼管理那麼大的家業，尤其還是奸商之中的超級奸商呀！可能就是唬人的氣勢很厲害吧！嗯⋯是啦！我也被你唬到就是了⋯

「所以⋯柯老爺的意思是⋯？」沈默在一旁許久的媽媽嗓，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想著在不快點了結這事，等會兒會不好開店接客，便拉高嗓音詢問。「您決定想買哪位？」

「就他啦！」在柯老爹開口前，昭楠就指著那位無所謂小正太說。「他的回答免勉強強可以。」

「妳確定？」柯老爹不是很喜歡地在昭楠耳邊小聲地說。「我看他骨子瘦弱，難以保護妳呀！」

「臉。」昭楠在小正太還未來得及反應的瞬間，將他眼前礙事的瀏海，梳攏到耳後方，此時露出一張不輸女子清秀且絕色的臉蛋。「很漂亮。」

「就因為這樣？」柯老爹還是不贊同地說。「這樣太危險了！」

「爹⋯你沒看出來，他的談吐跟走路的氣息一看就是習過武跟念過些書的嗎？」昭楠肯定地看著前方的小正太，一附勢在必得的樣子說。「將來磨練磨練⋯肯定能成大器。」大器就先不談，反正臉漂亮就勝過一切！

「是喔⋯」剛才都把重心放在其他孩子身上，倒是沒有很認真端詳眼前這位小正太，但既然是自己女兒親選的，那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況且⋯這小伙子是真的長很俊，身材又纖細⋯長大就算扮女裝，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不要！」當其他小男孩既是羨慕又嫉妒地看著他，很羨慕他可以離開這種地獄的同時，小正太淡淡地開了口，一開口就差點沒讓鴇母給嚇死。「我要留在這裡。」

「什麼？」冷笑了一聲，回頭看向小正太，昭楠富含興趣地面對著他，鄙視地笑著說。「你憑什麼要拒絕？」

「我想留下來。」小正太目光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昭男，堅決地說。「我不能跟你走。」

「能不能⋯不是你說的算。」昭楠腳步緩慢地靠近小正太，由於兩人身高差不多，所以昭楠可以很清楚地直視小正太的眼神，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被買走的決心。「能告訴我理由嗎？不買你的⋯理由？」伸手勾起了小正太的下巴，昭楠很是興趣地問。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他想待在這種地方？等一下⋯不會就是小說裡面寫的那些，妓院裡比較好收集情報之類⋯哇哩咧！可是那是女主角才做的事耶！

「⋯」小正太撇過頭並甩開昭楠的手，無視他似的不予回應。

「很好！爹！」大力地抓著小正太的手，昭楠使出全身的力氣，硬是不讓小正太掙脫，朝著柯老爹大聲地說。「就他！我決不會改變心意的！」說完，便拉著小正太往門外走，讓小正太連拒絕的空間都沒有就向他說。「我不知道你的理由是什麼？但我就是要定你了！」很好！脾氣夠硬！拎北跟你槓上了！

柯老爹因為等會兒還有其他事要處理，便叫家丁先把昭楠和身上僅穿著簡單服飾，收拾著簡單到幾乎簡陋包袱的小正太帶回家中。

「為什麼？」一路回家的路上，在只有兩人的馬車內與昭楠四目相接的小正太，終於忍不住地脫口問。「是⋯我？」

「那你要告訴我原因嗎？想留在那裡的原因？」

「⋯」

「名字？」知道小正太不想回答，昭楠也不想勉強他，轉頭看著窗外，隨便地轉個話題問。「今年幾歲？」反正依我的正太養成計畫來看，總有一天你還是會說，在這之前⋯我就不逼你了！我人可是很善解人意的！

「容書言⋯十二歲⋯」

「咦？你年紀比我大呀？看不出來耶！」昭楠有點訝異地看著眼前與他差不多身形的書言，語氣也不自覺地拉高。看來得好好替他補一補，不然以後可能都永遠這麼小隻⋯為了我將來想玩壁咚的幸福，絕對要把他養大隻一點！嘖⋯雖然他小小隻的也好可愛⋯

「嗯⋯」似乎是說到他的痛處，書言雙手攪著自己的衣角，默默地低頭看著地上都不怎麼回應。

「生氣啦？」昭楠覺得好玩地蹲在書言前方，由下往上看，剛好正對他的視線，邪笑地說。「這麼容易愛生氣的話⋯以後就叫你愛生氣喔！」果然越看越可愛，我的眼光真是好呀！好想抱抱他⋯

「隨便你⋯」冷淡地回應，書言撇開與昭楠對事的雙眼，默然地看著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先跟你說清楚之後的工作。」昭楠站起身，硬是將書言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語重心長的說。「以後你不可以避開我視線！這是禮貌！好嗎？你想讓人說你教養不好嗎？」

「爹娘教我教很好！」難得，書言反應激烈的向昭楠吼著，眼神還有帶著些苦楚，雙手緊緊握拳，像是在忍著什麼般地，讓人感到心中一陣心酸。

「你爹娘教得很好，所以你也要抬頭挺胸，才不會讓他們失望，知道嗎？」雙手抱著書言，昭楠像是在安撫幼兒般地撫著他的頭，柔聲的說。

「是⋯」許久沒有這種溫暖的懷抱，內心感到充實的書言，想著自己目前的處境，眼匡漸漸起霧，但隨即被他給忍了下來，語氣略帶哽咽地說。「之後⋯我要做什麼工作？」既然被買了⋯就先待在他身邊吧⋯

「從今爾後⋯你給我拋棄男兒身，就當作是我的貼身丫鬟，跟在我身邊服侍我吧！」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昭楠不還好意地笑著說。

「什⋯麼？」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昭楠的話，書言懵懂地看著昭楠，原本要掉出的淚，就這麼給嚇了回去。

「你以後的身份是我的貼身丫鬟，當然那是在眾人眼中，私底下你其實就是要保護我，免得哪天我不小心被幹⋯呃⋯被殺掉了！」昭楠態度輕鬆的說，彷若這是在講別人家的事一般。

「殺你？」面對昭楠的解釋，書言更是不懂，疑惑地問。「誰要殺你？」

「因為我是下一任當家，而那些貪得無厭的親戚⋯當然就會想要我的小小一條性命，他們不會希望我接手柯家的產業，所以就是這麼簡單。」昭楠拍拍書言的肩膀說。「簡單吧！」

「可是⋯我武功很弱⋯」想著自己的身手，書言覺得不妥地說。

「我在練習武功時，你跟著我一起練，當然⋯是以丫鬟的身份就是了！反正今後我學什麼，你就跟著學，不過假設你還有其他想學的話，跟我說也沒關係！我會請別的師傅教你。」昭楠伸手搭著書言的肩膀，語氣老成的叮嚀說。「人身上都會有一兩個秘密，我不會逼你講，只希望⋯往後⋯當你也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時，希望你不要追問我。」雖然你的秘密會很容易被我套出就是了⋯

「是嗎⋯」望著窗外的遠方，想著自己原本想待在『龍鳳院』的心願，書言不甘心地想著。就算被男人欺侮，我也無所謂⋯只要能報仇！但現在⋯似乎是無法實現⋯

那就先待在你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