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簡單的行囊,到江湖閒晃已經一周的時間了⋯
在這一周的時間內,兩人都有著非常深刻地體驗,和⋯覺悟⋯
就是⋯
千千萬萬別想著對方能照顧你的大小生活起居!
如果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兩個都是少爺的傢伙!怎麼可能照顧得了對方呢?倒是龍綻湮的生活自理能力還比泠歗緣高,但⋯滿分一百來算,二十分會比十分好嗎?
其中,最讓龍綻湮頭痛的想法就是⋯⋯
跟個比自己生活還白痴的傢伙出遠門,真的是虐待自己⋯
而讓泠歗緣最頭痛的想法就是⋯⋯
有一個太過美豔的傢伙同行⋯是件很麻煩的事⋯
「想要活命的話⋯就把錢和美人留下!」如此老套的劇情,如此老套的話語,自一名看起來就很下流和肖豬哥的土匪口中說出。
泠歗緣翻白眼地看著在身旁一臉非常無辜地看著他聳肩的龍綻湮,抱頭有點頭痛地想著。這又是⋯今天第幾次遇上這種事了呀!他們不煩⋯我都嫌煩了⋯我到底是招擾了誰呀?
此時此刻的泠歗緣和龍綻湮,原本正悠閒地坐在湖邊釣魚,原以為到了這種深山,又無人知、無人曉的秘境湖泊旁,可以安然自在地享受大自然的洗滌,感受那種與世無爭的充實感,沒想到⋯天不從人願⋯
土匪就是喜歡在這時候出現。
「滾吧⋯」泠歗緣搔搔頭,煩躁的說。「趁我還懶得殺你們前⋯快閃⋯」
「喲喲!老大!我看這俊俏小子⋯是不聽我們的勸告啦!」其中一名小混混鄙視地看著眼前瘦弱沒幾斤肉的泠歗緣,跟剛才拿著大刀指著他們的土匪說。「老大!倒不如⋯直接宰了他丟河裡,反正這裡那麼郊外⋯」
「嗯⋯的確很郊外⋯」龍綻湮打量一下四周,媚笑地撒嬌說。「清泉⋯我好怕呀!荒郊野外的⋯」邊說,龍綻湮還貼近泠歗緣,小鳥依人地抓著他的手腕,害怕的說。「他們這樣⋯粗魯的傢伙⋯」
「喂⋯」泠歗緣再度翻白眼地看著在他身旁裝娘的龍綻湮,冷冷地說。「還想玩嗎?」想讓他們繼續認為你是女人嗎?煩死了⋯那些傢伙⋯看了就不爽⋯
「呃⋯你決定就好!」知道自己再說下去,泠歗緣應該會抓狂,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龍綻湮也大概摸清楚泠歗緣的個性了!其實外表看似非常沈著穩重,其實⋯他是很容易厭煩的!而且脾氣也不太好⋯
「好!」滿意地揚起嘴角,眼神犀利地瞪向前方那群拿著大刀的腦殘土匪,眼神和氣勢像冰刃一樣刺進所有土匪的心窩,讓他們覺得冰冷刺骨、不寒而慄。「誰嫌活太久⋯就留下。」
「我⋯我才不怕你咧!」其中一名土匪強定鎮靜說,便舉起大刀,想往泠歗緣砍去。「我可想跟美人快活咧!」
「找死⋯」聽到後面那句話,泠歗緣眼睛瞇成一道充滿殺氣的眼神,只一瞬間⋯
所有的土匪瞬間倒在地上,各個抓著頭,痛苦哀嚎著。「啊啊啊啊啊啊!」一道道淒厲淒悲慘的哀鳴聲,自他們口中傳出。
「你這次又用了哪招?」龍綻湮新奇地問。「怎麼這次看起來好痛苦?」唔!這次下手突然變好重⋯之前都還好⋯頂多暈倒⋯
「沒⋯沒什麼⋯」被自己嚇到的泠歗緣,呆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巴不得死了比較快活的土匪們⋯訝異自己竟然會下如此重的毒手,是因為聽到後面那句話嗎?
「真的沒什麼嗎?」龍綻湮低下頭,伸出手,想戳一戳土匪的身體。
正要戳下去的剎那,泠歗緣一看到馬上伸手抓住龍綻湮預備戳下去的手,驚恐地緊張說。「你在幹什麼!你不知道摸了會中毒嗎?」
「幹嘛那麼緊張⋯」龍綻湮被泠歗緣突然的舉動給嚇到,而泠歗緣的力道抓的龍綻湮很緊。「很痛⋯清泉⋯放開我⋯」
「對⋯對不起⋯」自己突如其來踰舉的動作,令泠歗緣不知所措,納悶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動作。自從跟龍綻湮出來之後⋯每看到想要侵犯他或對他不規矩的傢伙⋯怎麼胸口就變得如此的煩悶,且越來越不控制自己下手的輕重⋯尤其剛才那垃圾說想要從我手中奪走龍綻湮⋯我竟然連思考都沒思考⋯直接滅了他們!我平常多少都會留點活路給他們呀⋯怎麼搞的⋯
「清泉⋯」龍綻湮覺得泠歗緣樣貌很不對勁,便關心說。「怎麼了嗎?」
「我把這裡處理處理⋯你先回客棧去吧⋯」泠歗緣甩過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情愫,佯裝落無其事地說。「放心⋯我沒事⋯」
「清泉⋯」搭起泠歗緣的肩頭,龍綻湮語重心長地說。「有事都可以告訴我⋯我們是好兄弟⋯」
「我⋯真的沒事⋯」拒絕掉龍綻湮對自己的關心,泠歗緣硬是冷著說。「你先回去吧⋯」我得好好想想⋯從何時⋯我已經把不把他當敵人看待了⋯
「好吧⋯」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龍綻湮,無奈地轉身離去。看來⋯有些事⋯還是得他自己想清楚才重要⋯
邊處理著那些幾乎只剩下一小口氣息的土匪,一一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扔向湖里,即便他們仍擠出最後一口氣向他求饒,他也是絲毫不把他們聽進去,只是冷冷無情地說著。「怪就怪在⋯你們想動他⋯」
將十幾俱屍體全丟進湖里的泠歗緣,正坐在湖邊,靜靜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泠歗緣沈澱自己的心情想著自己剛才異樣的舉動和那令他不知所措的情愫。
他⋯是我可能要殺掉的對象⋯
對任務對象有感情⋯
這是我不曾失手過的情況⋯是因為⋯他跟我的際遇一樣嗎?
同樣都是被拋棄⋯而力爭上游⋯
所以我才想待在他身邊⋯
只是想更靠近他而已⋯
想多瞭解他一點⋯
夜晚⋯
一隻有著純黑色羽翼的貓頭鷹,飛進龍綻湮的窗旁。
龍綻湮伸手迎向貓頭鷹,邊溫柔地撫順著貓頭鷹的毛,邊探手取下貓頭鷹腳上的密函,輕聲地對貓頭鷹說。「乖⋯」並讓貓頭鷹飛出去,消失在黑暗的暮色中。
解開密函,冷冷地看著信中的內容,龍綻湮臉色越來越冷⋯甚至是變得越來越絕望,他苦澀、絕望地大笑著。「哈!哈!哈!我都忘了!哈!哈!我是怎麼骯臟地存活下來⋯我竟然忘了!哈!哈!我竟然妄想⋯」雙手掃下桌上所有的東西,龍綻湮的淚自臉龐一滴滴地滑落、滴下⋯
龍綻湮癱軟在床上,抱著枕頭無聲地流淚⋯並笑著。跟泠歗緣相處太久⋯我都漸漸地忘記自己是多麼的骯髒、污穢⋯竟妄想得到我最渴望的⋯自由⋯
龍綻湮就這麼邊哭邊陷入沉睡。
再晚一點的時刻,泠歗緣自外買了些東西回來,剛好看到這附近有廟會,想找龍綻湮一起去逛逛,誰知他一打開龍綻湮的房門,就看到龍綻湮的房間跟被搶了一樣,便緊張地衝了進去。
「龍綻湮!」泠歗緣緊張地四處收尋著龍綻湮的蹤跡,大聲地叫著。「龍綻湮!你在哪?龍⋯」一回頭看到床上睡得氣息安穩的龍綻湮,心中那塊大石瞬間放下,他鬆了一口氣走向他床邊,安心地看著床上的龍綻湮。咦?哭過?
泠歗緣看著龍綻湮臉龐有著未乾的淚痕,心不自覺地揪了起來。是⋯為了什麼嗎?是因為⋯我剛才對他的態度太冷淡了?所以他難過?還是⋯他發生什麼事了?
「別⋯別來⋯」睡夢中的龍綻湮,緊皺雙眉,臉色慘白地不停掙扎著,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不停扭動,痛苦地呻吟著。「別靠近⋯放⋯放開我!」
「龍綻湮!」發覺不對勁的泠歗緣,緊抓著龍綻湮的手,不斷地呼喊著。
「我在這裡!你醒醒呀!」
「別過來!」龍綻湮突然自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視線瞄向上,瞄向正緊握著他手的泠歗緣,虛弱地露出微笑說。「清泉⋯你回來啦⋯」
「做噩夢嗎?」泠歗緣擔心地問。「我看你好像⋯夢到什麼恐怖事⋯」
面對泠歗緣的關心,龍綻湮心中一層層的高牆,漸漸像洋蔥一樣被泠歗緣給剝開,冰冷的內心,開始溫暖了起來。他緩緩地坐起身,將上半身都靠在泠歗緣身上,決定將所有不堪的過去都告訴泠歗緣,他有些艱難地開口。「我知道⋯清泉⋯你的真名是泠歗緣⋯」
「什麼時候知道的?」並沒有太多訝異的表情,泠歗緣似乎早就知道龍綻湮會查出他的真實身份。「知道多久了?」
「月梧回老家時候⋯我就查出來了⋯」龍綻湮淡淡地笑著。「我的情報網可是很大⋯」
「祥麟樓的當家花魁呀!我知道⋯」泠歗緣冷不防地說出龍綻湮的情報來源,說完便狡獪地看像龍綻湮,一副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得意地看著他。「不過呀⋯剛好⋯她也是我的手下之一⋯」
「看來這女人⋯像我們兩個坑了不少呀⋯」龍綻湮憤憤地想著。「改天你要情報就跟我去好了⋯省得給那女人賺那麼多⋯」
「算了!」泠歗緣打斷龍綻湮的話,便擔心地問。「剛才為什麼哭了?是因為我對你態度不好嗎?」
「我收到⋯皇上給我的密件⋯他叫我該回去了⋯」龍綻湮邊說,眼神邊黯淡下來,聲音越來越顫抖,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哽咽地說著。「而⋯而我⋯並不想⋯回去⋯」
「可是⋯皇上⋯」想說什麼的泠歗緣,發現龍綻湮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便緊張地說。「還好吧!喂!」
「你是我值得信賴的人⋯我可以依賴你嗎?」龍綻湮眼神泛淚地看著泠歗緣,楚楚可憐地說。「我孤獨一人承受這些太久了⋯你是我第一個想依靠的人⋯」龍綻湮緊抓著泠歗緣的手,哭中嫣然一笑,激動地說著。
「真的嗎?」泠歗緣受寵落驚,開心地說著。「我真的值得你依賴?」
「值得⋯」龍綻湮擁抱著泠歗緣,柔柔地說。「所以我才想把⋯我那污穢不堪的過去⋯都告訴你⋯」希望聽了之後⋯你不會離我而去⋯
「不管你過去多麼的不堪⋯那都過去了⋯我不在意⋯」泠歗緣伸手抱緊著龍綻湮,有股他不抱緊龍綻湮,他似乎就會從此消失一樣。「只要未來⋯我們倆能過得幸福⋯那一切都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只要我能在他身邊⋯遭遇什麼,我都能接受。
輕輕推開泠歗緣,龍綻湮苦笑回應,便沒有正面回答泠歗緣的問題。「我與皇上是叔姪關係,雖說是叔姪⋯但我們其實也沒差幾個月,我們就跟兄弟一樣一起長大⋯一起練武、讀書⋯可是⋯我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對我做這種事!」龍綻湮咬著下唇,憎惡到幾乎沁出血來,憤憤地說著,想起當時的情形,依舊令他感到屈辱。「在我十五歲那年⋯他竟然在我酒裡下藥!迷奸我!」龍綻湮憤怒地大罵著。「我是個男人⋯就算長得再美再妖嬈⋯我終究是個男人⋯他⋯他竟然如此⋯」
「殺了他!」聽到此,泠歗緣冷冷地說著,渾身散發著震懾人的殺氣。「我殺了這狗皇帝!」
「沒用的⋯這要是有用⋯我早做了⋯」龍綻湮嗤之以鼻地嘲諷著。「當我忍受不了這凌辱時,我本想喝毒酒死去,省的苟活在這世上,誰知⋯他竟拿我母親的性命做要脅,逼迫我一直做他的⋯做他的⋯男娼⋯而我那視權力如命的母親⋯也就這樣把我給賣了出去⋯絲毫不顧的我的尊嚴⋯」龍綻湮自嘲地說。「我跟皇上⋯表面上維持親密的叔姪關係⋯哼!私底下⋯卻是如此的骯臟齷齪!我們維持了這種關係直到現在⋯如果他想要我⋯就會像這樣⋯用密函招我入宮⋯其他時間,他就隨我高興⋯」
「為什麼殺不了他!」泠歗緣不滿地咆哮說,像是在替龍綻湮不捨般地怒吼。「為什麼不殺了你那自私自利的母親?為什麼不逃走?」
「他不信任何人⋯所以我殺不了他⋯他無時無刻都沒有空隙可言⋯」龍綻湮悲傷地說著。「而我母親⋯」龍綻湮無奈地說。「我也想捨棄⋯也想殺了她⋯但我做不到!為了她⋯我不斷地學武、讀書⋯就為了成為一名好官⋯不辱我王族的名譽⋯而天地是小的⋯我怎逃得過皇帝的手掌心?歗緣⋯我什麼都做不到⋯我只能屈服⋯」
「所以⋯你才這麼自暴自棄⋯做那麼多傷天害理、違背常理的事?」泠歗緣越聽越不忍地說。
「因為我看開了⋯」龍綻湮聳聳肩,輕鬆地說。「丟一大堆問題給那狗皇帝⋯算我一些小報復吧⋯」
「難怪我姐姐那麼恨你⋯因為你奪去了皇上所有的寵愛⋯」泠歗緣想起自己的胞姊,一切的恩恩怨怨,他總算都懂了!也明白自己的胞姊⋯為何如此想致龍綻湮於死地。
「紈妃嗎?」龍綻湮嘆口氣說。「不止她⋯後宮許多女人都恨我吧⋯」想起那些女人每每對他厭惡和鄙視的目光,龍綻湮沒由來的一把火又升起。「能怪我嗎?那狗皇帝自己只愛男人⋯他當然寵愛不了她們呀!她們不是都知道⋯除了我之外⋯那傢伙還有許許多多男妾!」
「⋯⋯」泠歗緣看著龍綻湮憤憤的模樣,伸手緊抓著他的肩頭,誠心誠意地認真說。「我們逃吧!」
「都說過了⋯」龍綻湮不悅地站起身,厭惡地說。「天地之小⋯如果能逃⋯我早就逃了!而不是像這樣苟且偷生!」
「可以的⋯」泠歗緣肯定地說著。「只要⋯我們隱姓埋名!我們兄弟兩人⋯齊力可斷金!」
「一切⋯真的能如此順遂嗎?」
當晚,龍綻湮抱持著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態度下,毅然決然地⋯與泠歗緣兩人逃往誰都找不到的方向,渴望遠離這世俗之地。
一個月後⋯⋯
〝人還沒找到嗎?〞在皇宮外頭,一個陰暗的角落,兩抹人影正交談著。
〝回皇上⋯目前已經有些許的線索,有望在近幾日就能得知小王爺的蹤跡。〞另一抹人影,低著頭,恭敬地說著。
〝知道了⋯下去吧⋯〞此人影,正是最陰險狡詐的當今盛皇,自從龍綻湮不再進宮後,他就瞭解到,龍綻湮一定逃走了!
〝喳!〞
黑影退下後,皇上一人獨自走在皇宮的走廊外,享受月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嘴角微微地上揚,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狡詐笑容。天下是我的⋯綻湮⋯你以為逃得了我嗎?你永遠都離不開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滾!」邊大喊邊從睡夢中驚醒的龍綻湮,全身冒著冷汗,雙手環抱著肩頭,不斷地打哆嗦。
「又做噩夢了嗎?」睡在一旁的泠歗緣,被身旁嚇醒的龍綻湮給驚醒,關心的說。
這一個月以來,兩人為了節省住宿的錢,到現在都是兩人住一間廂房,睡同一張床,反正他們認為兩人是好兄弟,所以都沒什麼在意。
「我們逃不了⋯」龍綻湮全身不停地打顫著,恐懼地說著。「我們一地會被找到的!」
「放心吧⋯」泠歗緣拍著龍綻湮的肩頭,安撫的說。「我會擋在你身前,我們會逃離他的!」說完,泠歗緣便起身倒杯茶水,在裡面倒了些粉末,遞給龍綻湮,柔聲地說。「喝了吧⋯這會讓你鎮靜一點。」
「謝謝⋯」雙手顫抖著接過泠歗緣遞來的茶杯,一飲而盡裡面的茶水,龍綻湮這才安穩的睡去。
替龍綻湮蓋好被褥,泠歗緣痛心地想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幾星期以來⋯綻湮都是靠藥物才能睡去,他的心魔不除⋯他總有一天會崩潰⋯這該怎麼辦才好⋯帶著他逃跑⋯這決定到底是對或錯?
我只是⋯想更靠近他⋯想待在他身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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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承認⋯⋯
我進展非常的快速==+
因為我想趕快完結呀!!!!!!!((淚奔
但⋯⋯天不從人願呀!!他完結不了呀!!!!!((大哭
預計⋯⋯真的只是預計⋯⋯((嘆
應該⋯⋯期望⋯⋯不⋯⋯老貓非常的希望!!
下一篇可以完結⋯⋯
虐的部分⋯⋯
好像還沒很虐⋯⋯
但我心好虐呀!!想不出來啦!!!!嗚嗚嗚嗚嗚嗚~~((躲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