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芙集團的大樓最高層,現在⋯所有大股東以及公司最高層正在諾大的辦公室裡,舉行一場殺雞儆猴的嚴肅集會。
「業務部徐經理、財務部高經理⋯」月憐微笑地看向這兩人,但他的笑中⋯卻帶著令人感到懼怕的恐懼和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慄,月憐輕輕開口,語氣徐緩但卻句句帶著濃厚的諷刺意味說。「為什麼⋯這兩張財務報表跟報價單與你們提交給我的有所出入?難道是我看錯了嗎?還是我瞎了眼,沒看清楚?」
「不⋯沒這回事⋯」徐經理用著他那肥大的豬手,拼命地擦著自己不斷冒出的冷汗,緊張害怕的說。「可能是我下屬弄⋯弄錯了!」
「下屬呈上給你看過的東西,你竟然沒有檢查這對或錯就交給我?」月憐驚呼地說,但臉上的微笑依舊掛著。「敢情這些錯誤得要由我親自來改?那請問⋯」隨即便一改剛才的笑容,掛上嚴肅的面貌冷冷說。「公司要你這連個簡單錯誤都無法修正的廢物有什麼用?」
說完月憐便轉向高經理,臉上掛回微笑,和藹可親地說著,但那語氣也是帶刺的一句句刺進高經理心理。「那⋯高經理你的問題呢?跟徐經理一樣嗎?一切都是下屬的錯誤?」
「那⋯那個⋯就是⋯」高經理手裡緊捏著手帕,不斷地擦著脖子冒出的冷汗,同樣緊張不已地在結巴著,努力想著解釋。「就是⋯」
「嗯?」月憐只僅僅哼一聲,高經理便嚇的跪倒在地上,不敢吭一句。
「很好!要我來解釋嗎!」月憐拿著手中兩個資料夾,『啪』的一聲丟在桌上,語氣充滿著霸氣、自信和富有威嚴地說。「你們兩個掛鉤做假賬!打算私吞一千萬!我說⋯」對著徐經理和高經理露出一抹豔麗的讓人眩目的微笑說。「你們兩做假賬一事⋯我有說錯嗎?還有向廠商收取佣金這些事⋯你們以為,我會都不知道?」
「對不起!我錯了!請不要開除我!一切都是徐經理逼我的!我是被逼的呀!」高經理像狗一樣爬向前,緊抓著月憐的腳,懇求的說。「我還有小孩要養呀!請放過我!」
「你這叛徒!當初你自己也分贓分得很開心!現在竟然還說是我逼你的!」徐經理氣憤地走上前,一手指著跪在地的高經理說。「我沒逼迫高經理,他是心甘情願做這些事的!」
「柯秘書⋯叫守衛將這兩人趕出去。」冷冷不帶任何語氣,仿佛就是在講今天天氣很好一般,月憐向一旁由月芙雪變裝的柯秘書說。「而之後他們的職務,幫我找幾個人來頂替他們。」
「是的。」點個頭,柯秘書(月芙雪)便低頭叫了守衛,無視在那邊呼天喊地又搬出悲情牌的兩人,將他們踢出辦公室大門。
「希望這種事情到今天為止,往後⋯」月憐笑中帶刺地看向辦公室內所有高層,笑中沒帶任何笑意,倒不如說是帶著殺氣地說。「還有這種有損公司利益的行為⋯相信⋯下場只會更慘。」
只見大家都沈默低著頭,不敢看向這位看似年輕,卻殺氣騰騰、讓人不敢違抗其命令的新上任總裁。
「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第一項討論的議題⋯」滿意大家對自己畏懼的態度,月憐便開始今天的議題。
回到總裁辦公室內。
「太好了!」月芙雪邊拍手邊讚賞地說道。「你沒進演藝圈拍戲真的太浪費你的才能了!」
「還好啦⋯」月憐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隨後又想了想今天開會的情形,想起徐經理與高經理被趕出去時,他們臉上的恨意,月憐不放心地說。「但⋯你今天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那是他們應得的。」月芙雪聳聳肩,不以為意地冷然說著,認為自己所做沒錯說。「我沒有叫他們將之前所挖的錢通通吐出來給我就不錯了!照理說⋯我還算蠻仁盡義盡了,而且我相信⋯做比這些事還離譜的⋯大有人在。」
「有時候⋯給犯錯者一些適度的反省,反而能成為很強大的力量。」月憐勸告地說。
「再說吧!」不想理會月憐的忠告,月芙雪自顧自地說。「我現在只想整頓好公司內部,將毒瘤通通挖除剃盡,還有報復當初想害死我的人,今天只是在對他們下馬威而已。」
「害死?」月憐訝異地望向一臉露出恨意的月芙雪,不解地說。「你當初只說⋯你是溜出來的?」
「是呀⋯」月芙雪露出一抹笑,那笑中盡是帶著很深的恨意,還有悔恨,想著當初如何死裡逃生地活了下來,他自嘲地說。「我誤服毒之後,倒了下去⋯」想起當初的點點滴滴,月芙雪撫著開始疼痛的胸口,冷汗直冒。「我永遠不會忘記⋯是她讓我服下毒的!雖然她以為我全都不知情⋯但其實⋯我都知道!」
「你被下毒之後⋯是怎麼活過來的?」看著月芙雪那有著強烈恨意的臉龐,月憐回想起自己當初在過去知曉丈夫被害死時的日子,沒有一天是沒著恨渡過,然而⋯在得知是自己親手將丈夫推入死亡淵源的同時,自己除了恨他人之外,更多的是⋯恨著自己的存在,而現在月芙雪的表情就跟自己當初恨所有人的表情一樣。
「從小被培育為繼承人就要有被暗殺的覺悟,所以我有接受耐毒物的訓練,但⋯那次的毒太強⋯所以我整個昏死過去,可能下毒者太過驚恐,所以沒有確認我的氣息,就這樣把我載到郊外棄屍⋯」月芙雪冷靜地、鉅細靡遺地說著當初發生的情形,好似被下毒的完全不是他的樣子。「我在那裡昏了兩天一夜,好不容易有一對老夫婦發現救了已失溫的我,否則我可能真的會死吧!」
「你還好吧?」覺得月芙雪過分冷靜的態度有點奇怪,月憐擔心地問。
「沒事⋯因為太過恐懼,所以現在才會突然冷靜下來。」月芙雪自嘲地說。「之後趁這個機會,我到之前好友那裡去做一件我很想做的是,就是做個業餘薩克斯風手,說實在⋯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被下毒,我還真沒機會溜出來做我想做的事⋯」
「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就這樣離開不好嗎?」
「爺爺一手辛苦建立的霸業不可以毀在那傢伙手中⋯」月芙雪認真地說。「而且⋯」眼睛看向月憐說。「因為遇到了你⋯所以我覺得這大概是上蒼給我的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在光明處⋯也可以在暗處活動!」
「你一直都知道⋯想殺了你的人是誰嗎?」月憐拉著月芙雪的肩膀,激動地說。「那為什麼不去報警就好?而要自己親自上陣?」
「那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我痛恨他們的背叛⋯我要親自制裁他們!」月芙雪忍痛自嘲的說著,想著以前那些相處的光景,以及那傢伙不斷逼迫自己的情形,月芙雪淒涼地笑著說。「跟我從小相處到大,幾乎跟親兄弟沒兩樣的⋯堂哥和⋯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轟』的一聲,在月憐的腦裡炸開,他抱著頭,內心不斷湧著悲傷和痛心。這⋯難道就是宿命嗎?前世⋯將自己推入深淵的是自己的親姐姐,而這輩子⋯是哥哥⋯
前世的悲劇⋯
這輩子還會在上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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